【深度】腾讯体育的2018年:取舍与试错不着急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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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  体育产业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2017年体育产业一夜之间降温,留下的人们竟然都开始谈一个论调:这行业,真不赚钱啊!  “有段时间我们也会想,别人做产业链、做闭环,我们要不要做?当时,也矛盾过,纠结过,但最后还是决定:媒体就还是要做好要塞,做好自己的必经之路

  体育产业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2017年体育产业一夜之间降温,留下的人们竟然都开始谈一个论调:这行业,真不赚钱啊!

  “有段时间我们也会想,别人做产业链、做闭环,我们要不要做?当时,也矛盾过,纠结过,但最后还是决定:媒体就还是要做好要塞,做好自己的必经之路。”

  腾讯体育运营部总经理赵国臣承认当初面对体育产业风起云涌时也曾踌躇。2015年国务院“46号文件”发布之后,体育产业俨然是一片蓝海,无数热钱涌入其中,80亿、27亿这些天价数字如同雪片般飘上各个媒体的头条,一夜之间仿佛这个圈子人人都能飞黄腾达,以至于连腾讯体育这样的大豪门也未能免俗地思考过是否要跟风

  然而,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2017年、尤其是刚刚过去的2017年下半年,体育产业一夜之间降温,泡沫的破灭速度之快,甚至让业内人士都惊呼没想到,原本大多数人估计回归冷静的时间点理应在2018年的下半年。高烧退却之后,整个体育产业重新洗牌。在用户量上独占鳌头的腾讯体育则完全明确了自己媒体的属性,认准了要“当好要塞”的目标。

  2017年年底,腾讯体育在NBA方面有两件大事,一是北京时间12月19日的科比球衣退役大直播,二是12月26日的NBA圣诞大战。其中,科比球衣退役的直播,光是弹幕就有45万条。

  这是腾讯体育拿下NBA新媒体独家版权的第三个赛季:2015-16赛季,他们的比赛直播量为600场,当时的主要任务是做好技术,让用户能够流畅地通过互联网看比赛。第二年的目标则是把比赛做精彩,增加内容,增强互动性,通过报道、包装带来更多场内外内容。而到了2017-18赛季这第三年,目标则变成了“与用户感性地沟通”。相比前两个赛季的具体目标,这个“诚意沟通”乍一听有些虚无,但科比球衣退役仪式的流量,显然具备了一定说服力。

  “在姚明的时代,我们把所有跟帖、直播间互动加在一起是20万的量,那是姚明在最鼎盛时期的数据。在科比退役、总决赛的时候,这个数据大约是超过二三十万,”赵国臣说道,“这次仅仅只是弹幕,大约是45万条。太夸张了,整个屏幕根本没法看,需要屏蔽弹幕才能看到比赛。”

  2016-17赛季,腾讯体育全面开始了收费观看的试水,从整个腾讯体育会员的年卡、季卡和月卡,到NBA的联盟通和球队通,产品内容和定价各不相同。甫一推出时,关于收费观看和定价高低的争论不少要改掉中国观众数十年来免费观看体育赛事的习惯、要让“吃瓜群众”从口袋里掏出真金白银,并不容易。

  不过,赛事矩阵的丰满,和相应中国元素的凸显,一年半之后,效果显著。尤其是NBA这部分,2017年夏天增加了夏季联赛的直播,有益用户粘性,而周琦和丁彦雨航参加选秀,试水、登陆NBA,吸引了不少中国篮球迷的关注。根据腾讯体育方面给出的大致数据,2017-18赛季开始以来,用户量依然有大幅增长,尤其是直播、点播的用户普遍涨了三到五成。

  考虑到腾讯的用户基数,这样的涨幅着实可观,腾讯体育方面也清楚地认识到这是积累的结果,包含着这三年间甚至是不计回报的成本投入。2016年春天,腾讯体育&NBA的第一季结束时,业界流传着招商情况超预期、基本能做到打平的说法。而事实上,这个打平仅指广告收入对应的一年约1亿美元版权费用投入。换言之,包括花费近1亿元大规模新建演播室在内的基础设施投入、其他节目制作的成本和相应的人力、物力投入,并没有计算其中。

  事实上,腾讯体育方面也并不讳言,家大业大的腾讯是他们能够不断加大投入的后盾,正因为不需要时刻面临赚钱的压力,腾讯体育能够以用户需求为导向,深挖运营。

  近三年的准备、运营之后,现在腾讯体育对于NBA的直播基本已进入稳定状态,纵然是科比球衣退役、圣诞大战这样的大直播,乃至总决赛的整个直播、报道,都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而这套体系,对于腾讯体育运营其他赛事版权、自主办赛,尤其是双数年的各项大赛时,可以即插即用。

  2017年春天,NBA总裁亚当萧华曾评价说:“NBA和腾讯体育的合作是一个模板。”对于腾讯体育来说,NBA不但是其篮球内容的核心,同样是其运营大赛、版权赛事和自主办赛的模板。

  有了NBA的珠玉在前,这两年找上门来的国际级商业性赛事不在少数,包括北美四大联盟中的另外两大赛事NFL(美式橄榄球)和NHL(冰球),而网球的四大满贯赛事中法网、温网和美网已陆续登上了腾讯体育平台。更重要的是,腾讯体育说服了这些赛事的管理者和商业开发者,小众赛事针对中国市场,更应是双方一同培育市场、一同来做商业开发,而非“榨干”媒体来支付天价版权。

  一直被当作弱项讨论的足球,其实腾讯体育也已经有欧冠、英超、意甲、法甲和德甲。此外,2017年底与久事赛事旧版权到期的F1除了在协商回到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也在寻找新媒体合作伙伴。

  在腾讯体育的认知里,“天价购买版权”从来不是一个选项,“用户需求”才是问题的关键。赵国臣解释说:“做体育,是作为长期的事情,需要投入的。有些版权,我们在和版权方沟通时,也会坦率地说,如果腾讯平台的这个体量和变现能力,都不能帮你打平的话,其他平台也不现实。如果我们能够赚一块钱,其他可能连一毛钱也赚不到,所以体育这块,我们一开始就没打算马上盈利。”

  体育产业之前的“虚火”离不开80亿、27亿等天文数字的助推,尤其是版权中介的存在,让不少国外赛事在进入中国市场时就看准了这片市场的热钱,仿佛不从这里赚走几十个亿绝对是亏了。然而,2017年下半年,泡沫开始破灭,整个体育产业变现能力太弱的事实浮出水面。国外赛事也开始意识到,市场培育需要时间,NBA的成功绝非一夜之功。

  在腾讯体育的版图中,企鹅派对跑、超级企鹅篮球名人赛和“地表最强十二人”国乒直通赛是2017年的三项自主创办赛事,其中企鹅跑更像是分站活动,为各地用户准备,而企鹅篮球名人赛则主打体育+娱乐这张牌,“地表最强十二人”算得上是刷新了国乒直通赛的规模纪录当然,从现场情况来看,这第一年的比赛票房完全系于张继科的号召力,而2017年风雨飘摇了一年的国乒,也让这项赛事的前途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第一年做名人赛的时候,也是亏钱的,而且亏了很多,”赵国臣介绍道,“但其实这个商业市场是有滞后性的,我们现在做产品,都是做给第二年的。国内的原创赛事,原来没人做,现在不用太费劲就可以做出来,但我们清晰地记得,不是我们的创意好,不是我们的执行好,最重要的是我们有这个用户群、有这样的平台,我们能够把这个东西做起来,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愿意做自己最专业的事情。”

  这两年尝试了不少比赛的腾讯体育也承认,2018年将有所取舍,聚焦于评估后认为重要的内容,与此同时,也会做一些新的尝试,包括超级企鹅足球名人赛和校园电竞赛事等已经提上议事日程。

  当然,这样的“取舍”和“试错”,契合着2018年大赛年的现实情况。奥运会,作为中国奥委会的官方新媒体合作伙伴,腾讯体育极为看重,希望能够趁着2022年北京-张家口冬奥会的东风,将这一顶级冰雪赛事资源利用好。而世界杯,对于各大媒体、体育产业公司来说都是一场“阅兵”。

  互联网2.0时代的体育大赛,早已不仅仅是体育领域的大事件了。世界杯、奥运会这样的大赛,看比赛的人一般只有两成,而八成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因而,在用户体量最大的腾讯体育,如何满足“吃瓜群众”是更重要的工作用赵国臣的话说:“满足事件本身是我们的日常专业能力,而解决凑热闹是我们近几届大赛积累下来的能力。”

  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火起来的是互联网视频,2014年的世界杯,最热闹是在社交载体微信、微博上,而到了2016年里约奥运会,直播成为了最火的形式。在这些大赛中,腾讯体育大手笔的投入和整个腾讯各个平台之间的联动,保证了他们能够跟上热点、乃至创造热点。

  对于世界杯的准备,常规的传播、策划能力和内容服务,腾讯体育已经形成体系,可以流水线化。据介绍,每次世界大赛,腾讯体育所在的希格玛大厦四层挤得密不透风,一千多人进行前后方联动,实行三班倒、连轴转,甚至员工休息都统一公司附近租住酒店或单间。

  此外,腾讯体育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整合大腾讯的平台资源。赵国臣介绍说:“所谓一个腾讯理念,就是腾讯体系的所有平台在一起,其他平台都要借助世界杯资源。我们的一些内容,包括我们和苏亚雷斯、格里斯曼等人经纪约,都是能够在整个平台释放的资源。”

  2018年的大赛,腾讯体育还有相应的线下活动作为线上内容的补充,满足客户打通线上线下的需求,包括冬奥会前的冰雪论坛,以及世界杯前覆盖10个城市的球星致敬活动。据了解,过去几届大赛,腾讯都可以拿到互联网平台超六成的广告投放。

  家大业大的豪门,讲究“一家人最重要是整整齐齐”,讲究“各司其职”,对于腾讯体育来说,2018年这个大赛年,是他们发挥体育能量,进而有益整个腾讯各业务层面的重要战役。“挣钱”不是腾讯体育当前的第一要义,但“大赛年”这场战役,需要他们从内容、运营、招商等所有层面交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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