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 二战后,随着奢侈品消费群体的扩大,众多奢侈品企业开始主动去家族化并收购扩张,LVMH由此应运而生
二战后,随着奢侈品消费群体的扩大,众多奢侈品企业开始主动去家族化并收购扩张,LVMH由此应运而生。研究显示,一个奢侈品牌的诞生,离不开创始家族的持续投入;而品牌成熟后,家族隐退则不会造成致命影响。收购家族企业后,LVMH不仅针对不同品牌保护其特殊资产,还充分利用集团优势实现规模效益,从而保持了品牌的号召力。
2011年3月7日,拥有127年历史的意大利奢侈品牌宝格丽(Bvlgari)宣布,将成为年仅24岁的LVMH集团旗下子公司。这笔价值43亿欧元(现金+股权置换)的收购是LVMH近年最昂贵也最重要的一笔收购,但绝不是最后一宗。LVMH主席伯纳德·阿诺特(Bernard Arnault)的另一个长期目标,是他的法国竞争对手爱马仕(Hermes)。
2010年10月以来,LVMH对爱马仕的累计持股已达20.2%。只是这一次,收购对象并不愿意配合,爱马仕CEO帕特里克·托马斯(Patrick Thomas)代表爱马仕家族的回应法国味十足:“如果想勾引一位美女,你不能先强奸她。如果这是一场金融战争,我们或许会失败,但这是文化的斗争!”阿诺特则意味深长地表示:“我希望与宝格丽的合作伙伴关系能够证明,有些家族可以理解与LVMH合并的意义。”
“时尚教皇”阿诺特为何对奢侈品家族企业情有独钟?商业投资自然是利益的驱使,但拨开铜臭,飘来的是品牌的芳香,而芳香背后则是家族数代人的汗水。LVMH旗下60余个大小奢侈品牌中,超过一半来自对家族企业的收购。这些奢侈品牌背后往往有一个古老家族的持续投入,这种特殊、不可替代的投入可以总结为家族企业的特殊资产。
阿诺特的欧元可以买到这些企业的特殊资产吗?创始家族的隐退或被迫出走,会对这些品牌产生致命的影响吗?
LVMH由三大家族企业酩悦(Moet et Chandon)、轩尼诗(Hennessy)和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LV)先后合并成立,它的成功首先离不开每个品牌创始家族的初始投入,尤其是最早的Moet家族。
1743年,法兰西贵族后裔克劳德(Claude Moet)在香槟-阿登大区的艾贝涅(Epernay)创办Moet et Cie酒厂,开始生产香槟酒。1750年,通过法王路易十五情妇蓬巴杜夫人的穿针引线,Moet香槟进入凡尔赛宫。1792年,克劳德去世,家族产业直接交给了他的孙子让·雷米(Jean-Remy Moet)。1804年,已成为艾贝涅市长的让·雷米在香槟街20号的Moet总部盛宴款待了拿破仑及其随从,之后,世界各地的订单如雪片般飘来。拿破仑退位后,香槟-阿登区曾被俄军占领,Moet的60万瓶佳酿被洗劫一空。让·雷米不怒反笑:“今天毁我生意的士兵将成为明天最好的推销员。”果不其然,Moet之后的客户甚至包括了一些拿破仑的宿敌,比如英国的威灵顿公爵、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等。1832年,让·雷米退休,家族产业交给了儿子维克多(Victor Moet)和女婿皮埃尔(Pierre-Gabriel Chandon),酒厂也随之更名为Moet et Chandon。
20世纪50年代,通过Moet家族200年的努力,政商关系及独特的品质被转化为享誉全球的品牌,家族功成身退,酩悦被非家族成员德·沃居埃伯爵(Robert-Jean de Vogüé)接管。在他的带领下,公司蓬勃发展,1962年在巴黎上市,之后收购了Mercier香槟及迪奥香水(Parfums Christian Dior)。1971年,Moet与轩尼诗合并为Moet Hennessy(酩悦轩尼诗)。轩尼诗的故事与Moet如出一辙:经过六代人的努力,享誉全球,占有世界白兰地市场的40%,所不同的是轩尼诗仍有家族成员担任要职。1987年,酩悦轩尼诗与LV合并,成就了前无古人的LVMH。
在LV身上,同样凝聚了威登家族从创办人路易·威登到其子乔治·威登(Georges Vuitton)、其孙卡斯顿·威登(Gaston-Louis Vuitton)的百余年心血,不过更加突出的是家族对质量的追求。1977年,威登家族的女婿亨利·雷卡米尔(Henry Racamier)接手LV后,对公司进行垂直整合,大大提升了利润,如今的精品公司都效仿他的模式。至1984年,公司利润比他刚接手时翻了30倍。同年,LV在巴黎与纽约同时上市。
LV与酩悦轩尼诗的合并,正是在雷卡米尔的带领下进行,也由于他与酩悦轩尼诗CEO阿兰·舍瓦利耶(Alain Chevalier)的争斗,让阿诺特偷袭得手。阿诺特于1987年10月趁巴黎股市大跌,大肆收购LVMH股票,持股数达到43%,成为集团控制人。此后,在阿诺特的领导下,LVMH在短短20余年间先后囊括了60余种大小奢侈品牌,涵盖葡萄酒及烈酒、服装及皮具、香水及化妆品、钟表及珠宝、精品零售五大分支(图1),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也是最大的奢侈品集团。
从酩悦和LV的故事不难看出,一个奢侈品牌的横空出世,离不开创始家族数代人的持续投入。家族企业的特殊资产,如政商关系及对质量的百年追求,最终都被转化成屹立不倒的品牌。而品牌成熟后,家族功成身退或被迫出走都没有对品牌产生致命影响。Moet和LV都已远离创始家族,今天,尚有几名威登家族成员在LV工作,但只是监管特殊订单经理和普通工匠,LV的创意总监则是著名的美国设计师马克·雅可布(Marc Jacobs)。物是人非,品牌依旧,甚至更上层楼,酩悦香槟醇香不减,LV门前队伍越来越长。在LVMH旗下其他成熟品牌中,也可发现类似规律(表1)。
1828年成立的Guerlain(娇兰),历经娇兰家族四代调香师的调配,成为香水界知名品牌。2002年,最后一代家族调香师让·保罗·娇兰(Jean-Paul Guerlain)退休,由外人接替,娇兰芳香依旧。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当然,一些十分成熟的品牌在成为LVMH子公司后仍保留家族成员,职位多为顾问委员或名誉主席。这就类似如今的英国女王,形式大于作用。
值得留意的是,时装品牌中家族的气息并不浓厚,往往一个设计师的天赋就足以取代家族长达百年的投入。但和家族企业一样,品牌只要真正树立起来,原创设计师即使离开,影响也并不大。Givenchy(纪梵希)由于贝尔·德·纪梵希(Hubert de Givenchy)创立,奥黛丽·赫本的经典形象就源于他的灵感。1995年,68岁的纪梵希突然被阿诺特辞退,震惊法兰西。之后纪梵希设计师几易其主,品牌魅力依旧。
可见,当品牌成型后,特殊资产可以转让出售,家族或创始人也可以考虑退出。好比孩子长大成人,家长自然可以放手了。这一现象可以用简单的经济学概念解释:家族前期投入的边际效益相对比较明显,特别是前两代的投入往往至关重要;而后期投入的边际效益逐代递减,家族的存在甚至可能成为发展的障碍,家族退出也就成了历史的必然。
家族退出奢侈品企业背后,也有着时代变化的深刻原因。18世纪至20世纪早期,奢侈品市场主要由家族作坊主导,消费群体集中于达官贵人。二战以后,随着需求的增大,一些企业主动开始去家族化并收购其他品牌,例如酩悦。竞争的加剧使LVMH这样的大型集团应运而生,也使阿诺特之流的资本家有用武之地。
时势造英雄,英雄也改变了时势,LVMH的成功彻底改变了奢侈品市场。在LVMH的引领下,奢侈品行业在上世纪90年代经历了一轮并购浪潮。据法国《回声报》(Lex Echos)报道:“仅1998-1999年,就有179家奢侈品公司的主要控股人发生了变化。”PPR、历峰(Richemont)等大型奢侈品集团随之成立。原有的一些单一品牌也扩充为集团,例如Swatch、Gucci、宝格丽,连自称捍卫文化的爱马仕也未能免俗,收购了一些独立品牌。
奢侈品牌的诞生离不开家族的前期投入,而家族的退出虽说是历史规律,又何尝不是家族企业本身对利益最大化的追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LVMH的诞生正是几个家族企业主导的,只不过伯纳德·阿诺特的介入把商业化发挥到了极致。
有意思的是,原本独立的家族企业被收购后,品牌的芳香并没有被跨国集团的铜臭淹没。LVMH是如何做到的?
保留品牌的芳香必须保护品牌的特殊资产,但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则应充分利用跨国集团的规模效益。LVMH的过人之处就在于很好平衡了二者的矛盾,找到了最优点。
宝格丽与LVMH达成协议后,宝格丽 CEO及家族成员弗朗西斯科·特拉帕尼(Francesco Trapani)表示:“一方面,我们将保持个性及独立性;另一方面,又可受益于LVMH的集团优势。”合并后,特拉帕尼被提拔为LVMH钟表及珠宝部门负责人,统领包括宝格丽在内的8个品牌。这项收购中,LVMH用自己3%的股权交换了宝格丽家族持有的50.4%宝格丽股份,宝格丽家族由此将成为继阿诺特家族后LVMH的第二大家族持股人。此外,LVMH会用现金收购宝格丽其余股份。
LVMH在上世纪90年代末收购了一些年轻的化妆品公司,如Fresh和Benefit(贝玲妃)等。创办Fresh的Lev Glazman和Alina Roytberg夫妇至今仍负责公司的经营与创意,并持有Fresh约30%的股权。创办贝玲妃的Jean和Jane Ford孪生姐妹也类似,而且她们的接班人Annie和Maggie都已进入了公司。在集团的协助下,Fresh和贝玲妃飞速成长。
然而,大多数被LVMH收购的公司已被全资拥有,家族并不持股甚至早已不见踪影,这也说明,LVMH的“保护”政策对成熟度不同的品牌进行区别对待:对Fresh和贝玲妃这样正在发展的品牌,LVMH不但保留整个创始家族,还留有一定分量的股权给予激励;而对已经名扬天下的纪梵希和Celine,不仅全资收购,创始人也被毫不留情地解雇了。
至于宝格丽这样的大型集团,收购的广告效应甚至堪比实际意义。毕竟,爱马仕是下一个目标。如果收购后直接剥夺宝格丽家族的控制权,爱马仕家族恐怕更加避之唯恐不及。而宝格丽家族持有LVMH股份只是极个别现象,这主要是由于全额现金收购代价太大。按LVMH的计划,宝格丽也将成为全资子公司。
LVMH网站显示,如果创始家族或创始人还在公司任职,一般品牌介绍中都会提及。若创始家族已经退出甚至被赶走,简介中有时会强调虽然创始人或家族不再,但某某继续弘扬品牌的传统。
除了宣传,LVMH还有很多具体措施保护品牌的特殊资产,比如不变更原产地。虽然发展中国家劳动力相当廉价,但高档服装总是在法国生产,皮具一般是“意大利制造”,钟表多半都在瑞士组装,高档游艇是荷兰制造,香槟酒永远由特定果园种植的葡萄酿制。当然也有例外,比如Thomas Pink衬衫主要在中国和东南亚生产。
为保持各品牌的独立性,LVMH将权力下放,各品牌享有高度自治,比如,酩悦和Veuve Cliquot在香槟区的果园紧挨在一起,但有各自独立的会计及人力资源部。LVMH集团虽有雇员8万余人,巴黎总部却规模不大,只有两三百人。总部一般不会干涉品牌日常经营,各品牌只需要向分支经理定期报告,五大分支经理再向总部汇报。
由此可见,LVMH保护特殊资产主要围绕品牌进行,即使损失一些规模效应也得大于失。而在不影响品牌的前提下,集团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战略整合。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LVMH意识到应更好地利用集团的规模效应,于是根据商品类型设立了业务分支。每个分支中有一个共享服务中心,主要提供IT、法律、金融、专利及人力资源等方面的协助。
在香水及化妆品部门,为节省开支,纪梵希香水(Parfums Givenchy)、迪奥香水和娇兰的采购及研发团队被集中在一起。但为确保品牌独立性,其生产计划及生产基地是分开的。另外,集团也不会在推出新品牌时滥用自身的议价能力。一个品牌必须靠自身努力赢取经销商。LVMH在1998-1999年收购了一些创办不久的美国化妆品公司,包括Bliss、Hard Candy、贝玲妃、Fresh及Urban Decay。其中,贝玲妃和Fresh很好地利用了集团的共享服务中心,特别是经济上的支持,并在2002年取得了两位数增长。同年,Hard Candy和Urban Decay却在竞争中被淘汰,直接被LVMH抛售。其他分支的战略整合也相类似,主要根据产品性质采取不同措施,充分利用规模效应,底线是不影响品牌的独立性,或者说不影响品牌在消费者心中的独特性。
除了围绕各分支整合,更重要的战略直接在集团层面实施。奢侈品极度依赖广告,LVMH专门设有一个部门直接和媒体及广告公司沟通,集团优势使产品广告出现在更好的时间及位置,而广告费也大幅降低。Donna Karan被收购后,在曝光率维持不变的同时,广告费降低了20%。另外,大型集团对杂志的影响力也更大。一位时装杂志编辑坦承:“我曾被迫介绍一些特色产品。如果一家公司的广告费用巨大,它会要求社论给予相应的关注。”
在国际层面,拥有全球营销网络的LVMH可以更迅速地搜集商业情报,把握时尚潮流。新品牌进入市场时,可以利用已有品牌在当地的关系网获得最佳门店。为防止套利,LVMH有一个数据库存有客户的护照号码,以便在全球各个角落识别客户。大多数会计和金融服务在分支中就已进行了整合,但规避汇率风险由集团财务部门统筹。另外,五大分支也依靠总部提供金融、会计、税务及法律方面的协助。
随着金融海啸的退潮,LVMH的战略整合收益明显。2010年,其营业收入203.2亿欧元,利润为42.31亿欧元。自2009年初,LVMH股价一路上扬,远远甩开了CAC40指数(图2)。每有公司传出将被LVMH收购,资本市场往往反应积极。3月7日,宝格丽宣布将被LVMH收购时,其股价从7.59欧元一跃至12.1欧元(图3)。
至此,LVMH似乎是一个完美的故事。创始家族通过百年投入将特殊资产注入品牌,随后逐渐淡出企业;LVMH通过收购、并购得到成熟品牌的特殊资产,并加以保护、粉饰,同时进行战略整合,实现利益最大化。但阿诺特为何斥巨资收购家族企业,花这么多精力去整合这些品牌呢?因为他买来的特殊资产不是短时间可以创造的,家族投入不可替代。
对于成长中的品牌,如Fresh和贝玲妃,LVMH不但没有赶走创始家族,反而给予最大程度的扶持与激励,说明品牌的打造离不开创始家族的前期投入,LVMH的作用主要是给予协助,加快品牌成熟。在打造品牌初期,集团并不能代替家族或创始人。一旦品牌成型,或许会“兔死狗烹”,就像阿诺特对待纪梵希本人一样。
有时甚至狡兔未死,良狗已烹。1993年,Kenzo被LVMH收购。1999年,原创设计师高田贤三退休,将时装店交予其助手及LVMH。然而,高田似乎离开得太早了。近年来,Kenzo一直苦苦挣扎,外界一度盛传Kenzo将被抛售。在LVMH的2010年年报上,相比其他品牌的详细介绍,Kenzo的介绍只有短短两句话:“Kenzo继续其重新定位和重组。2010年,品牌主要集中于精简其零售网络。”Kenzo虽然不是家族企业,但本质相同。孩子尚未成人,家长不宜撒手不管。
LVMH的商业模式和一些一流足球俱乐部类似:花大钱购买巨星、花小钱培养明日之星。足球明星数年就可崭露头角,而LV和酩悦这样的明星品牌百年才一遇。LVMH是上市公司,即使阿诺特有耐心静候明日之星的成长,投资者又有多少耐心呢?
1993年,创立6年的Christian Lacroix服装公司被LVMH收购。阿诺特一直对设计师拉克鲁瓦(Lacroix)的天赋赞誉有加,但Christian Lacroix从未盈利过,2005年,它被卖给Falic集团。2001年,阿诺特在一次采访中评论Urban Decay:“明星品牌需要时间成长。即使需要10-15年才能成为明星,这也是了不起的投资,不是吗?”而一年后,Urban Decay和Hard Candy被双双抛售。虽然以上三个品牌未必有潜力成为巨星,但上市集团利益至上的原则暴露无疑。相对而言,家族对企业的耐心更加持久。
伯纳德·阿诺特曾表示:“今天要打造一个像LVMH一样的集团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对奢侈品公司的估价远低于今天,而且如今也并没有那么多明星品牌。我和我的团队比别人更早发现了这一潜力。”现在,发掘、培养新星已然不易,购买巨星也越发困难。1999年,LVMH尝试收购Gucci未果,Gucci后成为法国PPR集团旗下一分子。LVMH收购宝格丽也付出高达61%的溢价率。但LVMH当前的利润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几个王牌。一旦消费者对现有品牌产生审美疲劳,而新的品牌尚未成型或者已被抛售,恐怕会出现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
当然,到目前为止,LVMH一直都是成功的典范。但其高额利润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亚洲市场的兴起,2010年,其收入的34%来自包括日本在内的亚洲区贡献。和其他集团相比,LVMH的个股回报率只是随着奢侈品行业升高,相对其他集团没有突出的优势(图4)。
从控制人角度看,LVMH主席伯纳德·阿诺特长袖善舞,他曾作为证婚人出席法国总统萨科齐的婚礼,前任法国总统希拉克的夫人贝尔纳黛特·希拉克(Bernadette Chirac)现为LVMH董事局成员。今年62岁的阿诺特已安排一子一女进入董事局,接班只是时间问题。欧洲首富的下一代有能力继承父亲的特殊资产吗?
再强的品牌终有消亡的一天,就像伟大的家族终究会退出一样。奢侈品对新贵族的边际效益远大于对旧贵族的边际效益。当新贵族成为旧贵族后,对奢侈品的疯狂欲望自然会减弱。到时LVMH将如何应对?阿诺特收购明星品牌不惜重金,赶走创始家族及甩卖品牌时也毫不手软。或许在他眼里,没有永远的品牌,只有永远的利益。但利益真的是永远的吗?
首先,LVMH的模式值得借鉴。家族随着时间的推移往往会分成几个分支,分家往往导致企业支离破碎。其实,不同的分支可以像LVMH一样合并成一个集团,总部由不同分支代表组成委员会。这样既可以如LVMH旗下品牌一样保持独立性,又能享有集团的规模效应。
其次,企业在发展初期,多少会依靠政商关系,酩悦最初即依靠和拿破仑的关系名扬天下,但拿破仑倒台后,它反而更加壮大,是因为有了质量的保证,品牌已深入人心。中国一些企业依靠关系短期牟利,但没有品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打造品牌可以依靠关系或明星短期造势,但长期发展离不开家族的持续投入。
香港众多家族企业掌门人已年逾八十,仍未退休。他们大多工作勤奋,长袖善舞。或许正是因为企业的特殊资产太特殊而离不开创办人,企业无论转手或传给下一代都是问题。子女在成长过程中自然会受父母影响,但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让孩子独立生存。打造企业何尝不是如此?让·雷米和拿破仑的关系无可替代,但他退休后,Moet香槟依然强势,因为特殊资产已经转化成品牌,可以传给下一代。打造强大的品牌不但可以牟利,甚至有利于企业传承。
从酩悦和LV的故事我们看到,品牌的发扬光大往往依靠家族第二、三代的努力。那么,打造中国品牌的艰巨任务自然得交给中国的“创二代”。中国企业家在用大把人民币换取欧美奢侈品时,或许也可从中得到一些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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